【基督教全部老靈歌集】恩典之路 |基督教打魔鬼老靈歌 |Untitled |

  基督教是歌唱宗教,各種聚會中,總是有唱詩,這基督教存在同其。其實,我們可以説,基督教是歌唱中誕生;且不談舊約先緒,耶穌基督降生夜裏,有天使天軍歌頌;祂釘十字架受死之前,是唱詩:那是聖經耶穌唱詩唯一記載。
  早期聖詩,多是敬拜,頌讚,有少數具有訓誨教義性。那些詩,多是吟誦(chant)形式,聖詩中注入歌唱者宗教情感,是晚近事。

  今天教會聖詩,所有文字作品中,英文聖詩多。雖然英國有聖詩,但普遍發展,來得。改教運動中,馬丁路德重用慷慨激昂聖詩,發揚信仰時候,英國教會拖着腳步,落後面。
  1706年,倫敦馬可巷獨立教會(Mark Lane Independent Chapel)牧師華慈(Isaac Watts, 1674-1748),出版了聖歌集(Horae Lyricae)。次年(1707),他繼續刊行了聖詩靈歌集(Hymns and Spiritual Songs)所載作品如:“Jesus Shall Reign Where’er the Sun”(耶穌統治萬國),“Joy to the World”(普世歡騰),“Lord of the Worlds Above”(諸天之主),“O God Our Help in Ages Past”(上主是人亙古保障),今天所有聖詩集中,可以找得到,可見其價值。文學評論家阿諾德(Matthew Arnold, 1822-1888)認為華慈作“When I Survey the Wondrous Cross”(我每仰望十架),是最佳英文詩歌。但當時人罵他“”,“自作褻瀆者”。但後代教會歷史稱他“教會聖詩篇父”,和“英國聖詩老人”。1727年,愛丁堡大學贈予他榮譽神學博士(D.D.)。威斯敏德教堂(Westminster Abbey,或稱西敏寺),有華慈紀念像,天使他耳旁語。

  撒.華慈(Isaac Watts)於1674年七月十七日生於英國南漢浦屯(Southampton)。他父親諾.華慈贊同英國國教(聖公會),獨立聚會處任執事,因而數度入獄。父親注重教育,撒四歲時候,開始教他拉丁文;那時代,還算是受教育者正式語文。他童年,嫺熟希臘文,法文和希伯來文。
  撒生來矮小。他喜歡作詩。他母親辦了一所男童寄宿學校,撒是學生之一。有一次,她徵求最佳詩,獎金四分之一便士。比賽結果,一首隱名詩獲獎;她發現,她七歲兒子撒作品。
  後,他有時會意想不到場合作詩綴句。有一晚,他八個弟兄姊妹父母跪一起禱告,撒家庭禱告中大笑。他父親嚴厲責備他,詰問發笑原因。撒説:“我睜開眼睛,看見一隻老鼠,爬上壁爐旁繩子。”這觸發他,作了二句詩:

一隻老鼠找不到梯階,
  要禱告爬上繩索來。

  説,父親他拖到柴棚裏管教:“要詩魔他裏面驅走”。孩子打得含淚求饒-是兩句詩:

父親,手下施憐憫,
  今後賣弄詩文。

  ,這應許只保持到他離開家庭;如此,教會。

  華慈早年開始,教會中音樂滿意;是他自己非國教教會。他認為那不僅不能幫助敬拜,且足以妨礙敬拜。晚年,他回首當時情形,感慨説:“教會唱詩頌讚上帝,是最近於天堂敬拜,但其表現是舉世最糟。”
  糟到甚麼程度呢?Oscar T. Gillan説到時情況:“唱詩時,是選一首詩篇,譜曲,領唱人讀出。領唱人負責定基音及選曲調。有些教會中會三個曲調;每個人他自己會或喜愛曲調,。教會裏有風琴定音調。”當時唱詩是鬧雜無章!
  華慈看出了毛病根源:教會只限唱衞詩篇。年華慈,逢人抱怨聚會中音單調。他父親聽厭了他批評,説:“如果你會寫詩歌,試看!”十八歲華慈説:“我會!”
  撒因為是非國教信徒,進入了一所收容非國教學生學院。畢業後,於1699年三月八日,受任馬可巷獨立會堂助理牧師。1702年,成為主任牧師。(當時非國教聖公會,不能稱為教會和教堂,只能稱chapel。)在那裏,華慈寫下了第一首聖詩:“看哪,榮耀羔羊”,取意啟示錄第五章。下次聚會時,這首詩介紹教會,會眾十分喜歡,央求他寫幾首。這樣,華慈常主日預備一首詩,選輯1706及1707年詩集。
  Oscar T. Gillan評論説:“華慈第一首聖詩,但是聚會音樂新紀元,並且樹立了模式,他自己寫了七百首,別的聖詩作者繼進,寫了數千計。”這樣,教會敬拜,得以增進了許多。

  但是,這引起了,因為當時教會傳統,是唱誦詩篇。聖公會(英國國教)中,部分準許使用時人作聖詩。例如:但恩(John Donne, 1572-1631)所作詩,他主持聖保羅大座堂聚會中唱誦。赫柏特(George Herbert, 1593-1633)寫了聖詩(翰衞斯理改作喬治赫柏特詩,請人譜曲調)。但非國教教會中,絕大多數持守着363年老底嘉大公會議決定:“平常人所作詩章,不得教會中使用。”

  華慈是個平常人。但他英勇先導,人作聖詩辯護。他批評者吵着説:任何人想“改進詩篇”,是個“,自作褻瀆者,以為他可以教導聖靈如何寫作”。他們誇大的説,如果寫一首基督徒詩歌,不載於聖經,是一種瀆聖罪,於寫“另一章賽亞書”。華慈辯説:“詩篇是猶太人書,不是基督徒。”他們不加理會。華慈堅持基督福音是教會音樂中信息,他解釋説:“有些詩篇是福音信息協調,許多新約原則無關,與基督徒現下環境。如果我們詩篇作基督徒聖詩,予重寫,好像衞是一個十八世紀基督徒,而不是舊約以色列人。”雖然他看法不無可非議,但他主張聖詩語文適合現時現地原則,是正確。

  華慈試行重寫詩篇。1719年,出版了一本詩集:衞詩篇仿意(The Psalms of David Imitated in the Language of the New Testament…)。如:“上主是人保障”,他詩,是取意詩篇第九十篇;但有些實在算是意譯和重寫,品質並不一致。其中“普世歡騰救主誕降”,生動感人,柯腓力(Phil Kerr)説此“初見曙光”。他説:“面反對和迫害,華慈原則而搏鬥。二十世紀教會,得享有歌唱聖詩創作,英勇華慈厥功。”

  華慈體質,雖然不是終生卧病,是其貌不揚,軀不過五尺左右。有一天,一個久慕其名人,經引介來見。那人驚異的説:“甚麼!這是華慈?”有見面不如聞名意思。華慈作一詩:

徐頌讚師,青年學者,出版《他者我者之間》、《中國加利利歌聲》、《神明考古學》著作,獲台灣政治大學「陳百年先生學術獎」、台灣宗教學會 「紀念蔡彥仁教授學術獎」、美國杜克大學 「雅歌文藝獎」佳作獎。

二十世紀初,變動中國深深捲入全球性宗教復興。中國基督教本土化,匯入中國文化,成為一種「傳統」。中國基督教本土化過程中,生成了漢語讚美詩,個人靈修擴展到教會禮儀,教會內部擴展到公共社會,穿越場域,形成靈性資本,進一步助益於基督教擴展。這不但具有宗教學意義,有當代中國文化語境下獨義。於中國基督教,處於弱勢自立教會而言,如何呈現自身主體性?如何「世界基督教」乃至社會大眾看見、聽見?於一個宗教體而言,讚美詩如何形塑教會認同、國族認同和身體實踐?抑或,是否打破了傳統界圍,重構了傳統記憶,正在生成「社會現實」?

一月份時候,我聖山分享了關於迦南詩歌研究。迦南詩歌屬於當代一個議題。迦南詩歌背後有一個脈絡,漢語讚美詩幾百年來演變。今天興有這樣機會,聖山弟兄姐妹們一起分享,讚美詩一百多年兩百多年新教入華以來演變脈絡。今天我們可以討論得深入一些。

讚美詩重要性。讚美詩於基督徒、整個基督宗教社羣作用是。不僅個人於羣體。宗教改革之前整個大公教會或羅馬天主教音樂多是一種詩班。前面有詩班用拉丁文形式唱,信眾坐在那聽。宗教改革後詩歌上一個演變是大家一起來唱,而且是自己民族、國家語言。德國教會唱德文。這是一個區別。它背後有一個神學脈絡。

路德提出來信徒人人祭司,每一個人能夠音樂讚美詩歌頌讚美主。路德視讚美詩作用。他説:“神話語之外,音樂所發出的讚美,能夠改變並掌握神兒女性情和生命”。神賜了我們兩個禮物:一個是聖經,聖經是神話;另外一個是讚美詩、聖詩,聖詩是人神發出的讚美。路德視讚美詩作用,認為聖詩是神學思想舟。讚美詩抬到一個地位上。路德宗教改革期間做了多詩歌。我們後面能夠欣賞到。

聖詩讚美詩定義分類。關於現在聖詩或讚美詩有一些定義分類。我們平時説時候會混用起來,定義不是精準。研究上面定義是。聖裏面提到了3種題材。當用詩章、頌詞、靈歌彼此説,口唱心和地讚美主。(以弗所書 5:19 和合本)詩章psalm。這是聖經章節,舊約詩篇。神學角度來説,這是神直接啓示。神僕人大衞希伯來文寫下來詩章psalm是經典聖詩了。頌詞hymn。頌詞指整個猶太教時候基督教兩千多年歷代信徒,各地帶有他們民俗風味詩歌題材來表達信仰。瑪麗亞福音書裏面記載了聖詩,保羅和西拉監獄裏面唱詩歌讚美,還包括歷代的讚美詩。靈歌spiritual song。這是自由化、不拘一格、靈性歌曲。熟悉有黑人靈歌。《湯姆叔叔小屋》裏面記載了黑人運輸途中帶頭唱靈歌。靈歌既不是詩章詩篇裏面東西;不是頌詞,hymn經典、神學屬性。靈歌是信仰裏面歌曲,聖靈所感動,讚美神,不拘一格流露。中國迦南詩歌早期屬於spiritual song題材。

我們現在説典聖詩,主要還是指第二類hymn。改革宗《聖詩精選》,羣,家庭教會在用,《讚美詩編》400首詩歌,大部分是歷代的讚美詩。宗教改革以來17、 18、19世紀,浸信會、老會編寫詩歌是。Hymn開始來於希臘文hymnos,希臘文化裏面是來敬拜諸神和英雄節日頌唱的歌謠。前段時間冬奧會運動會時候,有讚美詩,這是希臘文語境裏面。聖經編寫時候,這個詞用來指代基督教信仰這一類歌曲,叫做hymn讚美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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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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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詩讚美詩歷史。舊約時期,有摩西歌、底波拉歌、哈拿歌、衞詩篇。初代教會時期,有瑪利亞歌、保羅西拉歌、東方教會歌。那個時候文詞和曲調是樸素。中世紀發展出一些複雜歌曲,聖詠或素歌,經典是安波羅修聖詠、格里高利聖詠,這格里高利聖詠,大家可以感受一下旋律。素歌或聖詠分為很多類,有正式禮儀音樂,如撒曲、日課經、聖體頌。有普通敬禮音樂,如文歌、聖母頌。有宗教音樂,這其中包括中古禮儀劇、宗教牧歌、神劇、清唱劇。宗教改革時期,馬丁路德打破了詩班用拉丁文來演唱宗教歌曲,使它民眾化,語言是德國教會德語,法國教會、英格蘭教會開支散葉出去了。一曲譽為宗教改革時期馬賽曲,《上主是我保障》這首歌。日內瓦加爾文他們推崇韻文詩篇。上次一月份講座裏面,我提到了宗教改革時期三種路線,馬丁路德、加爾文、慈運理。馬丁路德重視聖詩或讚美詩,他自己創作這些讚美詩,路德宗教會使用這些讚美詩。加爾文日內瓦教會嚴格,敬拜時候只用詩篇,他們發明出韻文詩篇。我們現在看到很多改革宗教會主日敬拜時候只用韻文詩篇。撒華茲譽為“英格蘭聖詩解放者”,改變“唯獨詩篇”。他創作多的讚美詩,有750多首。歌曲《普世歡騰》,《十架歌》。查爾斯衞斯理創作8000多首,統計每2天可以寫1首讚美詩,讚美詩成了他靈脩一部分、牧養一種方式。《聽啊天使唱》。芬妮克羅斯比創作9000多首,稱為“聖詩皇后”,《榮耀歸於天父》。

這些主要宗教改革後產生,是我們現在中國新教教會常用。西方這些歌曲翻譯成漢語傳到我們這裏來,我們今天,這是一條脈絡。另外一條脈絡是我們本土原創性質漢語讚美詩。《讚美詩編》(第385首)裏面收錄了一首唐代景教《秦景教三威蒙度贊》,但是我們敬拜時候應該是用到這首歌曲。明清時期,天主教神父吳漁山編寫了一部《天樂正音譜》經典。我們欣賞一下《秦景教三威蒙度贊》,(開視頻)。大家可以看到它歌詞具有景教特色。我們知道景教是披帶着佛教外衣,很多翻譯上面借用了佛教一些翻譯。古代讚美詩現留下來是,還是會去。近代以來出現了很多讚美詩歌本有特色。我今天列舉幾本大家看一看留個印象。馬禮遜《養心神詩》,應該是第一本新教讚美詩集。《閩南聖詩》,現在閩南地區在用。各種方言讚美詩集。大家熟悉是民國以來詩歌本,《普天頌讚》是1936年六大工會聯合編撰讚美詩歌集。1933年《民眾聖歌集》和《團契聖歌集》是燕京大學宗教學院趙紫宸、範天祥、劉廷芳他們一起編撰。有一些是教派性質如羣詩歌,裏面很多詩歌流傳得。有一些是當代,1983年三出版《讚美詩編》。有一些是家庭教會《讚美詩歌》,有400多首。有《聖徒詩歌》、《聖詩精選》,有上次介紹《迦南詩歌》。這些是詩歌本。這裏貼了一些詩歌本封面。《養心神詩》詩歌封面裏面寫了“莊子曰一日不念善諸惡自皆起”這麼一句話。大家可以看到它這些歌詞是具有一種時代特徵。(其他詩歌本封面)。

面這些形形色色那麼多讚美詩歌本。我覺得作為一個研究者來説,有很多問題。我們可以聖詩學角度去研究它,可以音樂學角度研究,可以文學角度研究,可以歷史角度研究。我個人來説關心是詩歌跟我們教會間關係。200年來1000年來中國教會變化,變化過程當中我們會用到詩歌。這裏面我思考一個問題,這些詩歌教會演變過程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角色。所謂漢語基督教或中國基督教處境化本土化過程裏面,讚美詩扮演了一個什麼樣角色,它應該扮演什麼樣角色,可能扮演什麼樣角色。我研究這個問題,我認為是有意義。我們可以這樣一條路線去看類型讚美詩跟背後那個社羣關係,社羣發育轉型一種內關係。我這些形形色色讚美詩分成了4種類型。這些類型還值得商榷,我只是一個分類。第一類是文人型讚美詩,第二類是鄉土型讚美詩,第三類是教派型讚美詩,第四類是娛樂型讚美詩,或公共社會中的讚美詩。我們可以一項一項地來看。

第一類文人型讚美詩:本色化運動。具有代表性是《團契聖歌集》、《民眾聖歌集》,燕京大學學生團契出版使用。詩歌集作者趙紫宸、劉廷芳、範天祥。趙紫宸是湖州市新市人,上海唸書,到美國留學,取得神學碩士學位,回到燕京大學宗教學院擔任院長。燕京大學宗教學院是整個民國時期基督教一個研究重鎮。趙紫宸參與領導本色化運動本色化神學是整個漢語神學一環。劉廷芳是温州人,美國取得哥倫比亞大學教育與心理學博士,後來入職燕京大學。範天祥,美國人,來到燕京大學。他們三位合作創作編撰了《團契聖歌集》和《民眾聖歌集》。民國時期有兩段時間,後來統合“非基運動”,非基督教運動。1922年以及1924-1927年發生了“非基運動”,一些左派學生運動,傳媒界報紙,大公報,出現大量文章、運動,去基督教,主要是傳教士帶領差會型基督教。這樣時代背景使得那個時候基督教知識分子,他們思考要去建立自己民族教會,中國人來牧養自己自立地教會。那個時候出現“本色化運動”。比如中華耶穌自立會温州地區是多。讚美詩角度影響到讚美詩了,我們唱是西方翻譯過來的讚美詩。本色化運動使基督徒知識分子去思考,讚美詩領域應該如何本色化,如何中國文化、中國民族特質做一些原創的讚美詩。趙紫宸認為中國文化可以與基督教相融合,變成一種血液。這種血液不是中國文化,而是帶有基督教生命融入進去新文化。這是他們一種觀點。帶着這樣一種時代背景,這樣關懷,讚美詩領域革新開始了。這兩本1933年出版《團契聖歌集》和《民眾聖歌集》。《團契聖歌集》大量使用了中國文化領域元素。有一些爭議,《禮拜歌》裏面佛教普陀調,《謝恩歌》裏面是祭孔典禮宣平,《三一歌》了華北民歌鋤頭歌曲調,《晚禱歌》裏童謠紫竹調。詩句文雅,多文言文、偶句,講究辭藻、節奏。這是《團契聖歌集》特色。《團契聖歌集》開始主要是燕京大學學生團契使用,團契裏面是知識分子。後來考慮到讚美詩普通民眾要,編纂了《民眾聖歌集》。前本偏向知識分子,這本偏向民眾。《民眾聖歌集》中《清晨歌》應該是第一首收錄到美國浸信會詩歌本裏面的由華人原創的讚美詩。大家可以看看歌詞:“清早起來看,紅日出東方,像勇士,美好像新郎;天高飛鳥過,地闊野花香;照我工作,天父有恩光。懇求聖天父,我妥保存,行為能,顏色會和温,虛心教小輩,克己敬年尊,服務,表明天父恩。 但願今天,時刻靠耶穌,頭上青天,心中惡念無,得布衣,嫌麥飯,千千萬萬事,樣樣主幫扶。”你説民眾到迦南詩歌那樣嗎,好像沒有,是帶有一點文雅,但沒有文雅到《團契聖歌集》程度。大家可以看“虛心教小輩,克己敬年尊”有中國倫理色彩,“得布衣,嫌麥飯”是一種中國農業社會知足寶價值觀。這首歌我找出來了,大家可以聽一下。雖然趙紫宸認為《民眾聖歌集》要偏向民眾,但是整體感覺是有點文雅,是基督徒知識分子創作,我它歸類到文人類型讚美詩裏面。《民眾聖歌集》有審美導向和中國社會倫理導向。我們可以去西方讚美詩,西方教導大家吃穿、知足色彩是。中國這些本土原創,讚美詩裏面。我們後面看迦南詩歌,它有很多這方面價值觀書寫。

鄉土型讚美詩有一些特點。來説有一些事工導,背後社羣關係是結合。它不是一種文人型創作。文人型創作有個人審美色彩裏面,這種個人審美是不是能夠整個社羣共享共通。《團契聖歌集》裏面好多歌我們現在基本上不唱,因為文雅了。文人型詩歌代表着某一個時期本色化運動當中趙紫宸劉廷芳文人性質個人創作。至於它能不能上升到一種教會層面集體讚美詩,那是。鄉土型讚美詩發現集體屬性、社羣屬性是。它直接代言了背後那個社羣一種需求,同時付諸一種身體經驗,我們看到很多迦南詩歌,不管是小調式、個人領袖式詩歌類型,還是集體合唱讚美詩類型,他們有一種身體經驗。這是一方面特點,另外一方面神學思辨這種色彩是。我們看迦南詩歌。並沒有像西方讚美詩那帶有神學思辨這種色彩。《聽,天使唱》、《聖哉、聖哉、聖哉》是講神學,迦南詩歌很少能夠聽到神學,強調經驗,西方讚美詩強調神學。兩個類型。鄉土型讚美詩調驗並不是意味着沒有神學,它基本上還是福音派神學框架裏面,帶有一些靈恩派色彩。整體上神學觀是家庭教會主流神學觀裏面。鄉土型讚美詩事工訴求以外主動參與改寫文化意象。這一類我們只能夠漢語讚美詩裏面看到,改寫黃河、中原、長江、東海這些意象,因為西方讚美詩裏涉及。這些地上源頭引向天國源頭,它重構中國歷史,重構中國文化。做這樣嘗試,儘管它重構研究性質那麼,性那麼,但這是一個過程、一種嘗試、一種探索。我認為這種嘗試和探索是有價值有意義。這種嘗試和探索只有在漢語本土創作讚美詩裏面才能夠體現出來。它鄉土社會記憶導向基督信仰,這個迦南詩歌裏面比比皆是。中原變成了迦南,長江黃河變成祝福源頭,東海澎湃讚美主。我們固有文化意象進行深度重構。這是鄉土型讚美詩點。

第三類教派型讚美詩:神學旨趣認同分化。這一類讚美詩出現、發展、演變它背後宗派出現、發展、演變息息相關。階段,他們有需要。這類讚美詩發育過程,是這類本土教派發育過程。我們説漢語基督教,既要有漢語神學,要有漢語的讚美詩,關鍵要出現漢語基督徒社羣。這一類漢語本土社羣、本土教派基本上是20世紀開始。我們知道中國教會3位偉人王明道、倪柝聲、宋尚節1900年庚子後事情。1900年之前基本上還是差會基督教主導。1901年後中國教會開始發展,是1920年代本色化運動後,羣教會發展出來了,中華耶穌教自立會發展出來了。很多本土傳道人、有影響力的佈道家、神學家、宗教教育家1920年代後開始集體地出現和崛起。20世紀是中國本土教派發展和分化過程,差會轉變成本土。讚美詩逐西方讚美詩主導,漢語本土讚美詩出現,某些教會裏面變成主導的讚美詩。這兩者是息息相關。説讚美詩和它背後社羣動演變關係,是聚會處《羣詩歌》。聚會處是一個本土教會典型案例,帶有宗教創業性質類型。倪柝聲他們開始福州,前面包括他母親是會裏面聚會。後來倪柝聲、王載他們通過學習西方弟兄會傳統、敬虔主義傳統,達秘聖經詮釋,和受恩教授影響,他們開始自立門户了。1927年福州搬到了上海,他們開始正式編輯屬於他們教派讚美詩歌本,《羣詩歌》。裏面大量選用了英國弟兄會聖詩,選用了一些浸信會詩歌,衞斯理兄弟詩歌選用進去了。文字有些是倪柝生和李淵如後面潤色,所以他翻譯我們看到讚美詩編裏面衞斯理兄弟詩歌有一些差異,曲調是。大量選用了倪柝聲自己寫詩歌,我們熟知《讓我愛而不受感戴》、《神應許:天色常藍》、《你若不壓橄欖成渣》。有一些是李淵如寫,和受恩寫《他等候一座城》。這一類詩歌本它背後宗派發展是息息相關。聚會處擴增,上海、福州、温州老平陽、蕭山、慈溪、武漢地區發展,《羣詩歌》印量大增擴散出去了。《羣詩歌》後續編輯、選錄多種版本詩集,如《詩歌(暫編本)》、《詩歌(整編本)》、《詩歌(選本)》。

耶穌家庭是我們中國本土自立教會一個經典案例。敬奠瀛山東馬莊,他們讀了聖經新約後認為要凡物公用,認為這是保羅傳統。同時他們有一些靈恩色彩,有説方言唱靈歌。他們山東馬莊辦了耶穌家庭,一起生活一起勞作,辦一些經營這方面產業。耶穌家庭這一類詩歌裏面,大家可以看我中間選這一段話“耶穌是哥哥,真神是爸爸。民胞物宇宙家。嘿嘿!你想這家美不美。哈哈!你看這家?”他觀念裏面,三位一體概念比擬“一家人”,將基督信仰位格納入到家庭關係,使用有儒家文化和民間色彩語句,使普通信眾理解這個西方基督教經典神學表述。這一類讚美詩出現跟它背後本土教會耶穌家庭出現息息相關,而且帶有耶穌家庭色彩。我們神學上去分析它,可以分析出很多東西。比如是一種三神論,是一神論三種位格,這裏面有大量爭議。我現在是一種文化象徵上面去分析它,是一種家庭關係,儒家詞語去理解基督信仰,三位概念。應着它背後那一個本土教會發展。

我舉了兩個例子。聚會處興起羣詩歌興起和演變,兩者是對應。一個教派興起,會有詩歌本出現和編撰。編纂裏面有他們自己原創,有他們自己認同傳統裏面選擇過來。耶穌家庭讚美詩裏面帶有自己宗派於基督信仰理解。《迦南詩選》、《團契聖歌集》是福音派,有國族認同。如為中國祈禱、上帝救中國主題。上帝救贖對象不僅是個人教會,而是個人國家的複合體。《羣詩歌》、《靈交得勝詩歌》受弟兄會傳統和敬虔主義神學影響,厭離“世界”,基督徒須提升靈命、等候“提”,逃離大災。《團契聖歌集》、《民眾聖詩集》受20世紀美國主義神學和社會福音派影響,提倡前千禧年主義,提倡愛國愛家、服務社會、作光作鹽,社會福音旨趣。受神學思潮影響教會和基督徒,選擇編譯讚美詩主題有影響。形形色色讚美詩本身,呈現出神學旨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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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打魔鬼老靈歌

雅歌集盛(孫道明)

問:關於改革宗教會,唱詩篇,拒唱任何傳統聖詩。

答:這是客觀存在一個現象。改革宗裏面有兩波,一波獨唱韻文詩篇,這是加爾文日內瓦教會傳統。他們認為只有韻文詩篇是上帝話,其他歷代的讚美詩不能夠放在主日崇拜的場合裏面使用。另一波使用《聖詩精選》,裏面有詩篇,有大量歷代讚美詩。改革中裏面有兩波,他們背後接受神學牧養脈絡,導致他們做法。我個人而言,《聖經》以弗所書5章19節“當用詩章、頌詞、靈歌彼此説,口唱心和地讚美主”。不止有詩篇,有頌詞、靈歌。

答:漢語讚美詩數量多。我只是漢語讚美詩這個概念去概括成千上萬首詩歌。它裏面有部分讚美詩受中國文化影響。可以分成幾類。趙紫宸有意識地借用中國文化歌來譜曲,宣平調、普陀調、紫竹調是他有意識拿來用,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夠文化去表達基督信仰。迦南詩歌裏面有大量無意識,小敏姊妹受聖靈感動唱出來歌。這歌鄉村小調是相似,它裏面好多歌紅歌相似。她那個時候聽廣播、看電視,受了一種無意識影響。羣詩歌裏面基本上看不到中國文化影響。羣詩歌接受是西方敬虔主義和弟兄會傳統。

問:如何看待德語翻譯詩歌?比如《所有美善力量》,是不是有很多可以翻譯引進詩歌?

答:《所有美善力量》潘霍華作詞,林鴻信中文翻譯。這首歌寫得,他經歷是有關係,監獄當中有一個盼望。歌曲有很多。我們現在唱只是其中幾十首,大部分詩歌沒有翻譯過來。我們翻譯過來基本上還是浸信會詩歌本里歌曲。只是冰山一角,有很多詩歌是值得引進。

答:這個問題涉及到讚美詩曲調跟中國民間曲調間張力。我觀察到《團契聖歌集》、《民眾聖歌集》、《讚美詩編》《普天頌讚》裏面有好多是民間曲調。民間曲調分好幾類。一類是民歌,帶有宗教色彩。一類是帶有宗教色彩曲調,佛教普陀調、祭孔宣平調。一類是紅歌,一些靈歌和迦南詩歌裏面有歌曲調。第一類爭議,後兩類有爭議。

問:讚美詩是不是可以和中國傳統戲曲,如崑曲、京劇有一些本土化融合?比如詞、曲、調方面。

答:我認為大方向來説融合肯定是問題,關鍵問題於怎麼融合。這涉及到兩種類型深度認識,既要認識讚美詩希臘、拉丁、大公教會、宗教改革脈絡和背景,還要認識中國音樂和文化脈絡。我們只有在深入瞭解兩邊脈絡後,才能夠談兩者是否有融合可能性。讚美詩應場景是一,它有教會主日崇拜場景,有個人靈脩場景,有外宣教場景。我認為它場景,曲調選用。目前和未來一個時段內,我認為主日崇拜場合西方讚美詩和中國明清末明初以來教會領袖們詩歌主。個人靈脩場合裏面,是否能夠選用一些我們能詳曲調去譜這個曲,我覺得是有可能。這個民國時期有大量嘗試了。

問:讚美詩需要本土化,紅歌是中國文化產物,不僅屬於共產黨。

答:我看過有一些學者研究紅歌歷史,清末時候有歌了。救國救民這類歌曲。到北洋時期、國民黨時期有大量紅歌。共產黨延安,包括49年後做那一些紅歌、電影,成為大家一種集體記憶。鄉村基督徒他們紅歌曲調我認為能夠理解。但是目前來説它是。60年代、70年代本身缺讚美詩、缺聖經,他們他們熟悉曲調去表達信仰,這是可以理解。但是讚美詩出來後,我覺得是要做一個,這是我個人看法。